男人话说的简洁,手已经伸到了她的面前。
他就站在她的对面,背后是乌金将沉,暮色残阳在他身后,愈发显得那一张脸沉静。
他手上染着松柏香气,她只消一抬头,便可嗅到那味道。
这两日,赵凰歌十分喜欢松柏的木香,每次闻到都觉得十分静心。
可不知怎的,如今这松柏被他握在掌心的时候,赵凰歌却觉得心里生出无限的燥郁来。
她眉心不自觉的拧在一起,自位置上站起身来,却因着身高的差距,依旧需要仰视着他。
这感觉着实不大好。
赵凰歌先前所有的快意都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越来越多的烦躁。
她嗤了一声,从他手中将松柏枝接了过来,却又随意的丢在了佛案上,轻慢道:“可惜国师给的晚了,本宫不想要了。”
说完这话,赵凰歌也不看他,转身朝外走去。
她走的快,袖子擦过他的佛衣,也掠过了他垂着的指尖。
那料子格外软,沾染了女子的体温,连布料都是温热的。
萧景辰指尖微缩,听着外面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回头看去。
人已经不见了。
他收回目光,又看向桌案,松柏枝上的果子都被摔了下来,散落在上面,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萧景辰弯下腰来,无声的将松柏枝收了起来,插到了一旁的瓶子中。
之后,又将小小的果子逐一捡起来,却并未扔掉,而是将之堆在一起,放在了书案的角落。
……
赵凰歌一路疾走,身后的晚霜都有些跟不上,待得她终于停下后,这才带着喘息问道:“公主,您没事儿吧?”
方才看着公主出来的时候,眉眼中的阴郁几乎要吃人似的。
晚霜的问话小心翼翼,反倒是赵凰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