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指甲断了,指缝里却被鲜血填满,成了新的艳色。
十指连心,疼的她心都在收缩着。
却还要回答对方的问题:“已经到了绝境,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她声音里带着绝望,赵凰歌却带着蛊惑对她说:“不,有法子。单看,姑娘想不想了。”
清音骤然抬起头来。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
可却又将浮木推开:“公子说笑了,不过一个话本,你怎的当真了?”
她方才的狼狈仿佛一瞬间被隐藏起来,唯独那眼眶中的红,昭示着情绪的激烈。
赵凰歌看着眼前人,神情有些喟叹:“话本故事自是做不得真,可真的,也成不了假的。天理昭昭报应循环,时候未到呢。话本如此,现实也如此。姑娘说,是不是?”
她话里有话,引得清音定定的看她。
“公子这话,怎么讲?”
听得清音询问,赵凰歌复又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方才继续道:“其实本公子写好了一个结尾,那位吕家小姐拿了证据,敲了登闻鼓,替父鸣冤。恶人,受了惩罚。清音姑娘,你觉得这般结尾,怎么样?”
清音却是垂眸笑了:“公子好天真,她一个沦落青楼的弱女子,证据从何而来,又怎逃出生天敲登闻鼓?怕是半路就被抓回来了,这话本为了强行圆满,也太不考虑实际了。”
“可这话本为本公子所写,我说有证据,那便是有证据。我说她敲得了登闻鼓,她便敲得了登闻鼓!”
赵凰歌说到这儿,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她:“清音姑娘,你敢么?”
分明是质问的口气,可清音却不知怎的,心口都有些鼓胀。
她咬了咬唇,声音沙哑:“我凭什么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