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色,而是顺着她的意思,抬眼问道:“公主前来有何事?”
他的脸上再次戴上了那一张假面,春风化雨,声音和暖。
说话的语气,就像是面对一个顽童。
顽童是什么呢,你越气急败坏,她越兴致盎然。
可你顺着她,她反倒没意思了。
但赵凰歌却不同,她不是顽童。
更不会吃这一套敷衍至极的诱哄。
赵凰歌睨了他一眼,执着狼毫在一旁干净的宣纸上胡乱写字,一面散漫的笑道:“本宫听闻国师事迹,佩服至极,特来夸赞一声——好手段。”
他的确好手段,昨夜她以自己为诱饵,给萧景辰挖了那么大的一个坑。
可今日,皇帝走了,他却还完好无损的待在这里。
且听着方才岳州的意思,皇帝分明就是要保护萧景辰的。
赵凰歌心中不解,面上却是闲适的很:“早知国师这般好手段,先前就不该请那些迂腐的夫子们教授本宫,不然若换了国师,大抵本宫现下也不至于蠢笨至此了。”
她话里有话,萧景辰却与她打太极:“公主谬赞,论起天资聪颖,贫僧自愧不如。”
分明是骂她阴谋诡计是无师自通天生的本领,可从这人的嘴里说出来,竟也带了些真诚的恭维似的。
赵凰歌嗤了一声,决定不与他兜圈子。
“国师啊,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如今本宫这样夸赞你,想必我提个条件,你不会不同意吧?”
她说话时格外闲适,甚至还很有兴致的转了转手中的笔。
可惜那笔上染着墨汁,她一不留神,指尖便染了墨。
她倒是浑不在意的继续转着,萧景辰看着她指尖不规则的墨汁,却是无意识的蹙了蹙眉。
那些墨汁太过碍眼,一向工整洁净的国师大人,连心里都有些膈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