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摇头,便听得她又道:“那真无趣,不过我会唱好多,你家是哪儿的,我唱你们那儿的小曲儿给你听啊。”
“我……”
玄霄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我没有家,也不知家乡在何处。”
他说的是实话,自幼漂泊,关于家乡的记忆都已经忘干净的了。
再大些,虽有师父收容,可那不是他的家。
乃至于现在么,他的确有效忠之人,可也不是他的家。
天下之大,他竟不知何处是自己的容身之处。
玄霄莫名生了些惆怅,桑枝却当他是撒谎,叹了口气道:“你这人不实在,哪儿有人不知家乡的。”
但她只是随口一说,便又笑吟吟的开始唱。
这人声音好听,寻常呛人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听她唱曲儿,反倒是引人沉醉。
再后来,他就真的醉了。
这一觉睡得舒服,玄霄却骤然坐起了身。
这不是他的房间,但这里他也不陌生,是桑枝的!
昨夜事情历历在目,玄霄敏锐察觉出不对来,待得摸了一把腰间之后,他一颗心都沉了下去。
她竟摸走了他的钥匙!
他快步下了床,三两步跑到院门口打开门,又在看到地上被动过的梅花桩后,稍稍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还留了一手。
院门外并非街道,而是一片竹林,而竹林里,则是被他摆下的阵法。
梅花桩不住地移动着,昭示着那个被困在树林里的女子,此刻已然处在了焦躁的状态。
竹林里的阵法要不了人的命,可进去了也得吃些苦头。
玄霄闲庭信步,踏进了竹林,果然看到她狼狈的躲避着竹子做成的利器。
“你倒是本事大的很。”
男人声音传来时,桑枝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