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凰歌的神情里,有赵杞年看不懂的情绪。
眼下,他没有得到确切答案,心中有些失落,只道:“侄儿记下了,小姑姑好生养着,侄儿告退。”
走出这殿门的时候,赵杞年突然便想起那一日,她抱着赵明柔,他站在她身侧。
却抓不住她一片衣角。
……
赵杞年走后,赵凰歌坐在罗汉塌上,忍不住往外看了看。
小孩儿由着宫人撑伞,却是走的步履匆匆。
不过片刻,他便出了栖梧宫。
赵凰歌却看得真切,因着走的太急,他的后背都被打湿了。
她垂眸叹了口气,捏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咳嗽了几声。
今日赵杞年过来,着实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回想又不难理解。
如今她去了兵马司,日日不在宫中,赵杞年年幼,到不了上朝的年岁,皇后大抵是有些急了。
今日这策论,皇后必然是看过的,她觉得没问题,才让赵杞年来借着请教的名义拉近自己的关系。
那么……教授他的人又是谁,难不成是皇后的人?
还是,那一群夫子里面的某一位?
赵凰歌才想到这儿,便见绵芜从殿外进来,轻声道:“公主,该喝药了。”
她骤然收回了思绪,又忍不住蹙眉。
老毛病又犯了,总克制不住的替人操心,可哪儿又用得到她呢?
赵凰歌压下冷厉,应声接了药,一股脑喝了个干净。
待得喝完药后,到底是起身道:“嬷嬷,替我收拾一下,本宫去一趟乾元宫。”
明明早就被赵杞年伤透了心,可现下,却还是不能放任自己坐视不理。
她这脾气,怕是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