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赫连家,一向得帝心。
可如今,她却被禁足了。
赵凰歌放下筷子,命宫人将桌上的碗筷都收拾起来,自己则是带着绵芜去了内殿:“她这次,又是惹到谁了?”
对于赫连琴,赵凰歌还是印象深刻的。
毕竟,能在宫里张扬恣意,皇帝还由着她性子的,也只这一位了。
不过她与赵凰歌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故而赵凰歌对她的印象也并不算很坏。
听得她询问,绵芜却是微微蹙眉,压低声音道:“中秋推兰贵人,险些害她小产的那个宫人,是丽妃的人。”
这话一出,赵凰歌顿时怔住,道:“你说什么?”
绵芜再次说了一遍,赵凰歌则是抿唇,沉声道:“这不可能,这消息是从哪儿传出来的,皇后那里?”
绵芜应声,道:“不错,皇后将那宫人调查了一番,查出她另有主子,推搡兰贵人也是蓄谋已久——丽妃与兰贵人不和,知晓她怀了身孕,便想要借刀杀人。谁知栽赃皇后不成,反而将自己给赔了进去。”
她说到这儿,顿了顿,又道:“如今丽妃已经被禁足,皇上听闻此事有些生气,让丽妃好好儿反省呢。”
赵凰歌捏着掌心,轻声道:“这事儿不对劲儿,皇后是怎么查出来的,还有,指向丽妃的证据可有么?”
“这老奴便不大清楚了,不过宫人说,人证物证俱在,丽妃抵赖不得。但她一直喊,说自己是冤枉的,还要请皇上做主。”
这后宫的嫔妃们,但凡出了事儿,不管是真冤枉还是假冤枉,都要喊几句,仿佛只要喊了,皇帝便可真的辨明她的冤屈似的。
可惜,历来这真假,都是由人说的。
赵凰歌拧眉,轻声道:“本宫若是没记错,那个推搡慕容绯的宫人,是叫冷月,对吧?”
得了绵芜的确认,赵凰歌却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