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些时日,明国公府的事情,她已然放下许多了。
况且,儿子这样争气,儿媳又这样孝顺,她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
然而林氏想得开,谢远竹却觉得不可思议:“那秦钊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当年可是他们家求娶的你!”
林氏出嫁之前曾经回去过一次,到底小姑娘,又是待嫁之身,所以言语中会谈起以后的生活。
她还记得,那时候的林氏对未来至少是抱有期待的。
毕竟,身为明国公府的世子,父亲是那样一位朝廷重臣,且他又生的模样俊逸,怎么看都是一个良配。
这么多年来,谢远竹一直都觉得,林氏会过得很好。自己这位闺中密友,生的漂亮,说话温软,怎么看都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哪个男人瞎了眼才会不喜欢呢。
可谁知道,这秦钊就是那个瞎了眼的。
念及此,她复又深吸一口气,问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那个混账,至少得让他过的凄惨,才能解了心口的气!
闻言,林氏却是笑了笑,叹了口气道:“我还不怎么样呢,你怎么现生气了?放心吧,他现在过的已经够惨了。”
家中两个妾闹得不可开交,他自己又得了那样的病。被圣上嫌弃、被自己不齿,以后的秦钊,只会越来越凄惨。
不过,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夫妻这么多年,如今成了怨偶,他到底还是峥儿的父亲,我给他留着最后一分面子。再者说,我的时间,可不是拿来浪费到他身上的。”
林氏深知自己时日无多,这为数不多的时间,秦钊一刻钟都不值得自己去浪费。
听得林氏这话,谢远竹一时不知该叹气还是该敬佩。
好一会儿,方才点头道:“不过,我若是你,也必然会和离的。”
这样一个混账东西,不值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