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便也不问,等跟秦峥见面后,商议了再说吧。
想起秦峥,顾九又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那个梦像是一个不祥的预兆,让她不知所措的同时,又心生不安。
见顾九的神情不对劲儿,庄子期却以为是因为自己辜负了她的好意,所以她心里有些难受。
念及此,庄子期复又叹了口气道:“我虽说学医多年,可到底也蹉跎半生,如今虽说不能以我的名义去办药铺,但我寻常交给你的那些,你大可不必藏私,教授旁人也无妨。”
这话一出,顾九回神,知道庄子期误会了,才想解释,却被他话中的意思给吸引:“师父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办?”
“不以我的名义便可。”
听得他这话,顾九却又起了新的想法。
虽说不以他的名义,可她若真的将这学医的药堂办起来,也算是一种传承了。
况且,说不定那日庄子期就改了主意呢。
念及此,顾九复又笑道:“全依师父所言。”
见小姑娘笑了,庄子期才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不得不说,跟人相处久了,他这一颗心是越来越软了。如今他拿顾九当亲女儿来看,见她蹙眉不高兴,自己先不舒服了。
因庄子期提了这个想法,顾九倒是一时没空去想秦峥,自己开始认真琢磨该如何操办此事。
马车辚辚而行,约莫小半个时辰,便到了城外的河堤旁。
正是盛夏,这会儿已然临近晌午,天气热的蒸笼一般,然而这河堤上的气氛,却比天气还要热闹几分。
众人都热火朝天的干着活儿,而那为首打着赤膊卖力挖沙之人,正是周学景。
河堤下面撑着巨大的凉棚,有系着围裙的妇人煮茶烧水,时不时的将冷却的凉茶送到干活儿的人群中。
虽然忙,却并不乱,一切都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