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子却格外锐利,看的人心中发慌。
秦峥倒是丝毫不慌。
他甚至格外有闲情逸致的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淡淡道:“庄先生自然没有冤屈,那是因为有冤屈的人,他姓傅。”
一个“傅”字出口,庄子期脸色瞬间冷却,一双眸子也带出赤红来。
秦峥见他这脸色,也收敛了面上的笑意,沉声道:“十八年前,前太医院院首傅家满门被害无一存活,此案惊动圣上,命大理寺刑部外加五成兵马司合合力严查,然而历经月余动用关系无数,却始终没有查到凶手是谁。而这个案子,便也成了一个悬案。”
这一悬,便是十八年。
“傅家一门,六十三口人命,从耄耋老者到无知幼儿,主仆皆无人幸免。可我翻了档案,却发现并非如此——”
秦峥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庄子期,一字一顿道:“这里面,其实是少了一个人的。世人皆道傅家三子,但其实,傅家本来有四个儿子。嫡幼子自出生便被送到了傅家主母的娘家。而那个人,他叫,傅子期。”
随着秦峥的话,庄子期的手也紧紧地攥成了拳,沉声道:“那又与我何干?不过一个名字相像罢了。
此时的他,浑身上下都带着戾气,再不复先前的温和模样。
秦峥却似乎丝毫不被他的情绪影响,而是继续道:“二十年前,世人皆道傅家医术无双,就连当时太医院的院首,也是出自傅家。可惜世人一向健忘,已然忘却了,百余年前,当时首屈一指的医学奇才,姓洛。那是被武帝赐匾,唤做‘天下第一人’,以女子之身,医术却胜其兄。那位洛姑娘一生沉醉医学,至死都是孑然一身,不过她却有一个徒儿,继承了她的全部衣钵。而那个人——他叫庄天渠。”
秦峥说到这儿,勾了勾唇,淡淡道:“这个人,先生不陌生吧?毕竟,他可是先生母亲的曾祖父。”
当年,庄天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