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但我还是希望孟胜乐能走到台前,西装革履、风风光光的出现在人前人后。
我递给他一支烟道:“乐子,之前你不是说想负责地铁线的项目嘛,你得趁着开工之前多熟悉这方面的业务啊。”
孟胜乐接过烟卷,直不楞登的出声:“我有干建筑的熟人,只要你给我活,我马上就能干。”
“操,你这话唠的真满。”我无语的拍了拍脑门。
蹲了一段时间鸡棚子,孟胜乐变得比过去聪慧不少,但脾气也随之大了不少,不管跟任何人对话,顶多三句的耐性,再多说一句马上就能急赤白脸。
这个时候,江静雅的声音突然从厨房的方向传出:“王朗,不许在卧室抽烟,不要把屋里弄的乌烟瘴气,不然我跟你翻脸!”
“得,咱出去说。”我苦笑两下,从床上爬坐起来。
孟胜乐兜里的手机正好也响了,他看了眼号码,朝我摆摆手道:“你洗漱吧,我先给我哥们聊几句去。”
说着话,他边接手机边往出走:“啥事啊老潘,打麻将缺手子?行行行,我中午吃过饭就过去。。”
瞅着孟胜乐那副流里流气的模样,我心里头一阵唏嘘。
都说什么天才在监狱,人才在民间,其实这话扯淡的很,不可否认鸡棚子里确实有一些能工巧匠,但大部分都是臭大街的下九流子,为什么犯过事儿的人特别容易进去,一个是因为他除了犯罪没有别的生活技能,再有就是接触的环境。
人是依附环境生存的动物,如果身边全是偷鸡摸狗的下三滥,那拿脚后跟想都知道这人肯定也不是啥好鸟,孟胜乐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动不动就拽着他一群猫不叫狗不嚎的“狱友”花天酒地,喝多了不是打牌就是唱歌,别说我心里多想,温婷都跟他吵过好几次架。
我麻溜套上裤子,自言自语的呢喃:“不行,必须得给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