囹圄之中,任何关于自由的事情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悲哀。
猛然之间我想起了因为我一怒之下被废掉腿的田志平,这辈子他或许都得靠拐杖走路了,因为我的一时冲动,直接毁掉了他的人生,同一时间我好像有点领悟林昆为什么一定要把我送进重刑号的初衷。
另外一边的钱龙瞅着哭嚎的白老七,迟疑几秒钟后,快步走了过来:“白七哥,你是因为没能给妻儿烧上纸的事儿么?”
白老七呜呜咽咽的只是掉眼泪,没有任何回应。
钱龙蹲到白老七的旁边,一边抻手抚摸他的后背,一边神神叨叨的嘟囔:“我奶奶是问米婆,这种事情我门清,咱先别哭讥尿嚎的行不,你跟我说说具体是咋回事,大不了我帮着你想辙就行呗。”
听到钱龙提及他奶奶的时候,我禁不住一愣,我俩从小一块玩到大,他连爹妈都见过两回,去哪蹦出来个劳什子的“奶奶”。
钱龙仰头看了我一眼,吧唧两下嘴巴道:“七哥,我不跟你吹牛逼,阴阳界的事儿我真懂,不行你问王朗,搁我们老家我打小就被称作驱灵童子,什么八字算命、驱邪镇宅,都不在话下。”
“呜呜。。”白老七抽搐着鼻子慢慢仰头看向钱龙,结结巴巴的问:“你。。你真懂?”
“骗你干啥,你直接说事就完了。”钱龙小鸡啄米似的狂点两下脑袋。
几分钟后,白老七平复好心情,简单跟我们说了下他的事情。
和上次我从留监大夫那里听到的情况差不多,白老七的妻儿几年前到乡里去办什么特困户的手续,结果遇到他们当地的乡一把,而那个王八蛋跟白老七既是发小又是邻居,当天又正好喝了点酒,借着酒劲在办公室里把白老七的妻儿都给凌辱了。
钱龙瞪着眼珠子愤怒的咆哮:“草特么的,嫂子和孩子都被强。。被那啥了?”
“嗯。”白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