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就对了,证明你还好好的活着!”陈花椒吸了吸鼻子道:“大弟儿啊,我跟你说,我们当初一群兄弟从小县城里出来,到现在也差不多快二十个年头了,其中走了很多人,有离开的有过世的,兄弟们的情感也从以前的哥们义气转变成开始关心彼此身体健康、家长里短,不知不觉已经人到中年,人生真的很短暂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有时候我甚至会怀念那些曾经恨得牙痒的敌人,最近几年我开始吃斋了,为我曾经犯下的错、伤过的人忏悔。”
我抿了口酒,没有作声,不过心头的愤怒之火却在一点一点熄灭。
陈花椒再次喂了一口酒浅笑:“错了就是错了,咱得认,我和你师父都没有因为你废掉谁而愤怒,我们愤怒的是你现在是非不分,如果今天你是把葛川和他爹的脚筋挑断,即便再难,我都会去想辙,会给你翘起大拇指,为啥?因为我知道我弟弟是个爷们,他在捍卫尊严!”
“咣!”
审讯室的铁皮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制服的警察一语不发的替我解开手铐和脚镣,然后又默不作声的退出去,几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推开,林昆带着钱龙走进来。
钱龙忙不迭问道:“朗哥。。你没事吧?”
“啥事没有,你怎么过来了?”我看似询问钱龙,但却把目光投向林昆。
钱龙倚靠着青灰色的墙壁,咧嘴大笑:“没事儿,刚才昆爷跟我聊半天,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咱们混归混,不能四六不分,不就是蹲号嘛,我陪着你,咱哥俩一起进去一块出来。”
林昆板着脸,根本没理睬我,直接从兜里掏出几瓶二锅头,丢在地上,随即朝着陈花椒努努嘴:“咱们走吧。”
“哈,刀子嘴豆腐心。”陈花椒起身,捅咕林昆胳膊两下,回头瞟了眼我和钱龙,莫名其妙的感慨:“年少轻狂的岁月依然令我热泪盈眶,可人终究是要回归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