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康接着又说:“郎朗,我还是劝你静下心,有些困难咬咬牙或许就过去了。”
我敷衍的是应了一句:“成,我再想想。”
陆国康这货绝对是个人精,一方面他其实特别希望我动手,另一方面他又想立牌坊,好人赖人都让他占了。
放下电话,我棱着眼睛望向不远处“新世界”的大门,朝着钮涛说:“涛儿,你下去吧,待会帮着晨子、皇上一块收收摊,今晚上的事儿别告诉任何人。”
钮涛犹豫半晌后开口:“我跟你一块朗哥。”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你好心帮我,我不能害你,听我说哈,假如今晚上我出事儿了,你明天告诉钱龙,我家厨房的碗柜里放着这几天攒的钱。”
钮涛支吾两句,最终点点脑袋道:“行。”
我把车靠边停下,拔出来车钥匙一并递给钮涛,笑着说:“他们要问我去哪了,你就说回家一趟,马上就过来,多余的话千万别乱说。”
“明白。”钮涛再次点点头。
目送钮涛走远,我扛起蛇皮口袋,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老化肥厂”。
老化肥厂就是上次我和钱龙给侯瘸子钱的地方,也正是从那次开始我们正式站在了对立面,站在化肥厂门口,瞅着里面一辆辆码放整齐的拉煤车,我的心跳开始加快。
我环视一眼院子,除了几个正拎着水管子冲车的司机,并没有看到侯瘸子那台白色宝马,寻思这狗日的应该还没来,索性蹲在大门口的阴影处点燃一支烟。
抽烟的过程,我再次把那杆“喷子”抽出蛇皮口袋,仔仔细细的打量半晌,长这么大我从来没玩过火器,要不是钮涛帮忙,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把钢珠子子弹填装进枪里。
一根烟抽到尽头,一辆宝马车支着大灯风驰电掣的开进大院里,后面还跟着一辆车牌位数003的老款奥迪和一台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