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蚀了心智，但也还不到陷入彻底疯狂的地步。这从他们在通天城外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他们虽然脾性暴躁，满心凶戾。但是面对通天城，却依旧有恐惧和畏惧之心。这就说明，即便被侵蚀了，也不是完全失去智慧，只是更暴躁易怒而已。

但他在这里所见的第一个‘疯’了的人，却是完全疯狂。

整个人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狂吼‘杀了你，杀了你’之类的言语。

那压根是整个心智都丢失了，完全迷失的表现！

但这不是很没道理？

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游荡了多久的无族之人都只是暴躁易怒而已。来到这个世界不过短短三四个月的人，却彻底疯狂？

怎么想都有问题吧？

可惜，他当时虽然有这么一丝疑惑，但因为那血色气雾的确是有侵蚀人心的能力，加上这周围的人都表现的非常平常，仿佛司空见惯，这让他也没有往深处想。

但现在看来……

问题根本不在那血色气雾！

而在卫芸！

那娘们儿从头到尾一直关注着自己，刚才看自己那一眼，那目光明显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说明她打算对自己动手了！

而自己这边才刚刚有所表现，卫芸和她身边的那些人就已经瞬间反应过来……这说明他们早已经知道自己会疯！

可是，为什么？！

陈江年自问自己在玄天诸人当中根本不出名，在此之前压根不认识这卫芸！她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就因为自己曾表现出要离开的姿态？

又或者……她已经察觉到自己体内大人留下的东西？

但是不应该啊！

若是察觉到了，不是应该更加小心才是么？

那为什么？

陈江年想不通。

这一系列的想法，其实只是在瞬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