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钱府,上下惶急的同时,义愤填膺,颇有同仇敌忾的意思。
就在这时,有人咬牙站出来:“这花匠,我不干了!”
“什么?老石,别犯糊涂!”
“我没犯糊涂!原本进钱家就是想讨一碗安生饭,现在我种个花都要把脑袋别在裤腰上?我是花匠,不是亡命徒!”
其他花匠沉默。
是啊,干花匠干到要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这算哪门子的花匠?
上个街都要被人追杀,想回个家都要担心受怕,上个茅房都要左右看看,就怕被人割喉取头。试问这种日子能过?
“我,我也不干了。反正有门手艺,离了钱家也能吃饭,当个花匠还要被人追杀,我也受不了。”
“那,那我也去请辞吧……”
死亡的阴霾,笼罩在所有人心中。
“我也不干了,给谁赶车不是车,为啥要冒生命危险?”
“老黄你也要走?那我也走吧。咱就是个修花修草的园丁,实在犯不上为吃这一口饭把命丢了……”
除开那些已经卖身给了钱家,只能一条胡同走到黑的人,钱府内,所有家奴,丫鬟,全动了心思。
当一大帮家奴院工汇聚一堂,要集体请辞的时候,原本就已经焦头烂额的大管家钱照,直接一巴掌将面前案几拍碎,赤红着双目,暴吼道:“都特么给老子滚!谁敢再说辞,老子第一个毙了他!”
仆从面面相觑,旋即把头低下,再不敢多言。
只是这样一来,本就阵脚大乱的钱府,更加离心离德。
钱府,乱相已生。
夏武上院。
“怎么,钱散完了?”
看向对面的葛大爷,王尘道。
“没呢,300灵晶,哪那么快。”葛大爷道。
“这倒是奇了。好像这是第一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