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破境速度才开始降缓。

“真是人在家中坐，挂从天上来。”路朝歌看着自己的唯一弟子，只觉得这小子比自己还爽。

当然，因为【师徒功能】的存在，他作为师父，弟子升级以后，也有一定额度的经验值奖励。

皆大欢喜。

路朝歌自己都想不到，至邪之物魂玉碎片，不止提升了自己弟子的实力，还让他获取到了经验值。

“这么邪恶的东西，以后就都让我们师徒二人承受吧。”路朝歌于心间发下宏愿。

等到境界稳固在三重天巅峰时，黑亭睁开了双眸。

就在他睁眼之际，他那在烛光下被不断拉长的影子，瞬间恢复到了正常状态，不再有狰狞的灼烧鬼面不断挣扎着，影子也不再像是个活物。

好似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这个在墨门中存在感极低的大师兄，却变得更加透明化。

假设真有一天，路朝歌要退位了，他多半也不会传位给黑亭。

倒也不是因为他是个哑巴，主要是怕到时候的墨门一旦出事，就会上演一出大戏——掌门在哪里。

“怎么样？”路朝歌问道：“有没有哪里不适？”

虽然他通过【侦测】，观察到黑亭并无异样，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黑亭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任何不适感，相反，除了突破瓶颈的时候有些痛苦外，大多数的时间，他甚至觉得…….有点儿舒服？

“上次那个冰封下的声音，这次还有听到吗？”路朝歌问道。

黑亭摇了摇头。

这一次好像就是在简单的吸收魂玉内的力量，并没有再次置身于冰封着的黑海之上，也没有再听到那无穷无尽的——“醒来”。

“那便好。”路朝歌点了点头。

然后，他便起身准备离开，道：“早点休息，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