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下,吕亦晨后背炸出一片白毛汗。
黑子瞬间低下头,差不多是一个90度的大鞠躬,直挺挺的杵在汪言面前。
那天夜里发生的一切,直到现在,仍旧是让所有亲历者夜不能寐的噩梦。
生在红旗下,长在皇城根,都是新时代的小年轻,谁特么碰到过这种凶人?!
再怎么纨绔胡闹,打个架、飙个车、嗑个药,就是极限。
一上头就叫嚣着“砍你全家”、“撞死你丫”的莽汉,确实挺常见的,只要经常在外面玩儿,总能碰到几个。
然而汪言不一样。
那位爷不叫唤,是特么直接就去干。
而且不是蛮干,人家时时刻刻带着脑子,把阴毒和狠绝结合得完美无瑕,简直是个天生的教父材料。
哪怕好多人回过头来细想,仍旧没能找出任何一丝强撑的痕迹,反而越想越心惊,感觉那位爷怕是真的去过杀手训练营。
对此,黑子的体会是最深的。
“哥们我一身力气,跟人打烂架、甚至拎刀砍人,少说都得有二三十回,称自个儿一句经验丰富不过分吧?
当时真的是眼睛一眨,稀里糊涂就被汪爷撂倒了!
被锁住的时候,哥们真是死命的反抗来着,然而压根没用,跟特么被铁钳子夹住似的,真动不了!
当时那只手,摸上哥们下巴的时候,不跟你们悬乎,哥们浑身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没吓尿,那是膀胱打的结实!
你们想想吧,那位爷到底多可怕?”
后来和兄弟们喝酒吹哔的时候,黑子就是这么自黑的。
吕亦晨同样在场。
原本两人的关系有点崩,但是没过两天,又情不自禁的重新凑到一块儿喝酒聊天。
那种感觉,就像是劫后余生,几个倒霉蛋凑在一块抱团取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