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神色复杂,抬步跟了出去。
初樱回到房间,扶桑已经备好了洗澡的热水,看着她满脸疲惫的脸,身上还有很多红印子,就算她没看到,也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转身小心翼翼的端起桌子上的碗,里面黑色的汤药,走到初樱旁边,犹豫再三,开口询问道:“夫人,这是避子汤药,可好喝一……”
“不用了。”
初樱回头看着她,脸上挂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笑,看扶桑不由得更加心慌了。
“可是夫人不是……”
不是不想和王爷再有半点瓜葛了吗?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初樱给打断了,她仍旧笑意深沉,只是说出来的话,让扶桑如坠冰窖。
“你觉得,我还有当母亲的机会吗?”
难产,第二天便冒着生命危险去救离儿,可是到最后,离儿没有救活,就连自己,也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他们当真以为是瞒得住她?夜离澈之所以那么小心翼翼的陪在自己身边,无非就是害怕自己知道了接受不了。
扶桑之所以闭口不提离儿的事情,不也是害怕自己知道了这件事情吗?
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该知道,迟早都会知道的。
刚来紫玉轩大夫来给自己看病的时候,她便什么都知道,所以和夜南冥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那么肆无忌惮。
所以此时此刻,没有人比她更恨夜南冥了。
当初爱得有多深,如今恨得就有多深,甚至,还要更多。
扶桑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回答,惊慌失措的看着初樱,手中的汤碗也有些不稳。
“端下去吧,你不用自责,我心中明白得很。”
她淡声开口,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澜。
曾经那个一点点事情都会眼红流泪的女孩,已经一去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