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正熟,怎么都喊不醒。
阿觅适时从外面回来,歪着头看了一眼,问郁尘:“是初樱?”
“正是,姑娘喝醉了,如今睡着了。”
郁尘不敢贸然去抱初樱下来,毕竟,男女有别,他不敢做分好僭越之事。
阿觅哦了一声,把酒葫芦挂在腰间,三两步上了马车,掀开帘子,不顾扶桑阻拦,把初樱拖出来抗到肩上就下去了,径直进去了。
扶桑赶忙一脸担忧的跟了上去,郁尘眸子微沉,也跟着进去了。
阿觅倒是丝毫不客气,直接把初樱丢到床上,回头吩咐喘着气累得不行的扶桑,“好生照顾。”
说完又回头看了初樱一眼,见她两眼红肿,原本俊逸的两道剑眉立马拧成了一团,“谁让她哭了?”
他即是一眼,便看出她的变化。
“姑娘今日听奴婢讲了一段虐恋故事,因感故事中人物命途多舛,一时情难自已,便哭了。”
“没事别瞎给她讲故事。”
阿觅不满道,语气粗鲁,还不等扶桑开口,便已经出去了。
夜南冥一夜未归,这还是第一次,初樱醒来不见他。
揉了揉惺忪的眼眸,语气软绵,“什么时辰了?”
“已经五更了,姑娘再睡一会儿吧。”
扶桑守在门外,听到初樱的声音,小声回了一句。
初樱摸了一下身边的冰凉,重新闭上眼睛,忆起扶桑讲的故事,仍旧心痛不已。
清晨的无因山氤氲在浓郁的山气中,白雾皑皑,好似人间仙境。
钟声袅袅,延传十里,东山一光芒射出来,佛光普照,好一派安宁静谧之地。
“王爷,可是要回去?”
寺门前,夜南冥从里面缓步出来,随性的还有寺中方丈,虽胡须花白,却神采奕奕,一袭袈裟朴素内敛,神色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