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假少爷”一看就是女子身型,正蹦跳着在擦“陆畔”俩字。
大榜上,写有她弟弟的名字上,沾了雪花。
当宋茯苓看完了爹,看完了陆畔的名字,微笑着转身时,一抬眼,恰好和不远处马车里的陆之润对视上。
宋茯苓略一挑眉,是陆家人?
陆之润也眉头一动,看来,这就是宋茯苓啦?
直到今日,才终于见到宋茯苓的模样。
难怪。
桃花和米寿问茯苓:“那是谁呀?”
“不认识,咱走吧。”
宋茯苓走到街口,忽然顿住脚回眸,没想到那马车还在原地没动。
她冲那马车方向,微一点头。
陆之润看到了那一点头。
让她心里莫名舒服的,不是宋茯苓对她的那一低头,是宋茯苓站在榜前,不顾形象的上蹿下跳,只为将她弟弟的名字擦干净。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安营扎寨的陆家军。
主将陆畔,正在大帐里看手中的发带。
没有口罩了,科举完,口罩就被叔收走。
他找借口说没洗,叔说不用他洗。
所以,他只剩下这个。
这个还是偷着捡的,要是被知晓又会被收走。
陆畔细细的摩挲着发带。
陆珉瑞,送你一朵花。
“呵呵。”
陆畔眼中染着浓浓的笑意,想起那一幕,笑出了声。
茯苓,我不好意思对你讲,其实,你不用送我花,你才是那朵花。
你还是那朵不会枯萎、不会揣兜就被弄坏的花。
陆畔又想起宋茯苓听到宋叔下楼声时,动作极快,嗖的一下恨不得钻桌子底下,那双大眼睛不停对他眨啊眨,很怕他说错话。
“呵呵,”是有多怕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