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钱佩英还要清早起来去抱柴火做饭,打水,洗宋福生的脏衣服,那指定是得了虱子,她怀疑自个都被传染了。
早一些将这些忙完。
一会儿工人们天亮也该来了。
就给米寿漏了。
米寿睡醒起来披着头发就找姑父。
一看,木有。
以为是场梦呢,吓坏了。
小手将身上的小衣一掩,趿拉着鞋就跑出来四处找。
就在四壮这屋里找着了。
宋福生累啊,一直遭罪赶路、蹲监狱、背书吓的不轻就不提了,就说忙完外面,回村又四处走,查看,那真是忙完村里又在炕上好顿忙活。
所以,明明钱佩英离开前,拎他耳朵嘱咐麻溜穿好衣服回自家炕上,他恩恩答应,但他压根就没起,睡的呼呼的。
米寿将趿拉的鞋蹬掉,放轻动作趴在炕沿边就往上爬。
上了炕,跪坐在姑父身边,小娃笑。
是真的,不是梦。
兴奋不已,小手将挂在身上的袍子就脱了。
小心翼翼掀开被,他就钻了进去。
什么东西,肉呼呼的。
宋福生迷迷糊糊睁眼,一看,哎呦,这小东西是啥时候来的。
米寿也发现宋福生醒了,笑的嘿嘿的:“姑父,你咋光腚睡觉呢。”说完还用脸蛋贴贴宋福生。
只这一个小动作就给宋福生稀罕坏了。
没一会儿,西屋就传出那爷俩笑的嘎嘎的动静。
可不止钱佩英家传出这种声音,家里有小儿的,都在稀罕呢,有的还给孩子稀罕毛了,差点用胡茬给欺负哭。
而这些家的婆娘们,正排队站在宋阿爷面前。
“阿爷,今儿俺家想舀点细面,您老记账。不跟大伙吃了。”
“阿爷,我想多舀一勺油,给娃他爹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