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心往后经济越收越紧,老百姓过的穷苦起来,人没吃没喝,逃荒路上没少见人性的恶,奶奶们天天往返路上总是不安全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要是她出面劝,别开了,咱主动关门,奶奶们指定会觉得她有病。
即便给分析会危险也没用。
这些老太太们有时对挣钱的执着超过了性命,不真出大事,她们不见兔子不撒鹰。可话说回来,要是真等到出些什么危险事时,后悔也晚了。
大烤炉房里。
马老太糕糕兴兴店所有员工聚齐。
送糕师傅们站一排,做点心的老师傅们站一排,后进烤炉房的师傅们站一排。
宋茯苓和马老太一人扯着一头,一脸郑重用最大号的草帘子,盖上曾让她们发家的“家当”。
擦拭锃亮的打蛋器;靠墙立着的一块块牌匾;一摞摞空蒸笼;一叠叠油纸;一双双白手套;一条条粉头巾……
别人家都是开业剪彩,奠基。
她们是关业,来了一个完美的收官仪式。
全体成员在帘子盖上那一刻,脸上纷纷露出沉痛的表情。
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对你我来讲,就已经足够。
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只愿追忆里留下过并肩作战的快乐。
外面,宋阿爷带着几个老头贴在门前听里面的动静。
马老太将门打开时,几个老头差些摔屋里。
“咳,”马老太掖了掖耳边碎发:“那什么,老爷子,给俺们再编进去吧,挣工分,跟你们干了。”
豁出脸来,也得将下岗员工们的工分制讲明白喽。
宋阿爷摸腰间烟袋,心想:
谢谢你哈,还整句跟俺们干了。
你们不跟俺们干,还想和谁干?
至于挣工分,眼下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