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我是那意思吗?没炕没床也没板子的,今儿晚你俩咋对付住,我惦记的是这个。”
郭婆子也拧眉:“俺俩睡面袋子上中不中,不比逃荒那阵睡露天地儿强啊,你可别瞎操心啦。”
能不操心吗?
进城太难,就感觉这次走,会好些天再见不着。
“要是有啥动静?”
高屠户说不用惦记,我挺大个老爷们,啥动静也得先撂倒我再说。
郭婆子给他挤一边去,大老爷们没用,说撂倒就撂倒,“我有刀。”
马老太之前给这些老太太们备的大片刀,既能切蛋糕又能护身的大片刀被郭婆子抽了出来。
“奶?爹,干什么呐。”
一般情况下,宋胖丫慢慢悠悠不爱急眼,可此时听那动静有点儿生气了。
宋茯苓能不着急嘛。
再磨叽一会儿,拉车的老黄牛就要不干了。
老牛喷了股热气,它才是真生气:
累傻小子呢,走是不走?
在它身后这车上,拉的破萝卜破白菜以及一些其他的破破烂烂,加在一起,这么说吧,你们那么高的个头,都得靠跳跃着往下拽袋子,车上拉的高度晃晃悠悠的,就能猜到它要负重多少。
再不走,腿软了。
过童谣镇的拱桥,宋福生他们几人背着重重的筐,还要死命地拽老牛,不动地方啊。
打商量:“你坚持到城门中不中?坚持坚持。”
中不中也要坚持,因为真揍它呀,拿鞭子抽它,疼。
其实大伙已经很体谅老牛了,能背的都背在身上,每人身上都一二百斤,也没一个人坐在车上,当然了,也是因为没有位置坐。
连宋茯苓都在咬牙拽六个大的空爬犁,大号的木板子捆绑摞在一起老沉了。
爬犁是他们来之前放牛车上带来的,要不然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