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睡觉前,他们都会将脱下的棉袄棉裤平铺在炕上,一直用热炕温乎着,这样穿的时候不就能热乎了嘛。
但是屋里黑啊,钱佩英也看不清,不知怎么整的,就给宋福生碰醒了。
宋福生疼的一呲牙,两只眼睛困得睁不开:“干啥呢,你压着我头发了。”
在现代,这句话是钱佩英的台词,到了古代变成宋福生经常说了,他也是长头发。
“我没看着,我要拿棉袄。”
“拿棉袄干啥?”
钱佩英说,她要去看看闺女,闺女出去了,好像是去烤炉房了,有点不放心。
“恩?”宋福生一愣,一手搭在眼睛上,一手去够窗台上的打火机。
啪的一声按亮了,他眯着眼睛,借着火光懵懵道:“又去洗衣裳啦?”
“没,去烤炉房烤炉房的,洗什么衣服,我这跟你说啥呢,说话费劲。”
钱佩英说完,上手去抢打火机,然后她借着光亮,点着煤油灯。
这煤油灯,是宋福生去童谣镇新买的,要不然宋富贵能说他嘛,你怎么买这些东西?宋福生是离开老隋后,一走一路过市场,他就能划拉买一堆家里需要的。
买四个煤油灯。
闺女那面放一个,他们窗台这面放一个,四壮和牛掌柜那屋放一个,送给马老太一个。
马老太原本家里就有一个,那一个其实也是宋福生古代家里带出来的,这一路逃荒就没扔。但宋福生觉得那里一屋子人,就给顺手买了一个。
煤油灯点开了,钱佩英穿棉袄的动作就快了,但她再快也没快过老宋。
宋福生坐起身,棉袄呼噜呼噜几下就裹上,用双手搓了搓脸,“我去吧,这孩子,烤蛋糕起这么早干啥?谁用她挣钱了。”
钱佩英小小声说:
你别自作多情了。
她压根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