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似的,她也睡的十分熟,最大的梦想就是自然醒,一觉到天亮。
可这两口子,却低估了闺女能折腾的能力。
宋茯苓自从见了放大镜里的一幕,虱子这事儿就像要过不去了似的。
早上三点多钟,外头的天仍黑呼呼一片呢,宋茯苓就爬起来穿衣裳。
从来不喜起早的人,起了个大早。
一向将吃好饭睡懒觉当她生命里最大事的人,眼下觉也不睡了,踩着棉鞋,瞪着两只大眼睛,腾腾腾爬到父母那头的炕上,精神十分抖擞地扒拉宋福生:“爹。”
宋福生以为做梦呢,还在梦里使劲应了声,“恩?”恩完,就翻了个身,只隔几秒又接着打呼噜。
宋茯苓一把掐住她爹的鼻子:“爹,爹?爹,爹?”
就这么喊,睡得多死也能被喊醒了,宋福生坐起身,整个人都懵了,以为发生啥事了:“咋的啦?”
“起来洗被。”
“什么?我洗被?”
“啊,你要不洗也行,去给我取洗衣凝珠和84消毒液。”
宋茯苓说完就不管宋福生了,又去喊她妈。
她也是挑软柿子捏的人,不敢捏妈的鼻子,怕回头挨老妈一巴掌。
凑近钱佩英耳边吹气:“妈,不好了,着火啦。”
钱佩英腾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心吓得直扑腾。
当宋福生和钱佩英穿好衣服下炕时,俩口子是一起在心里劝自己:亲的,亲闺女,他们俩生的,咬牙忍了吧。
钱佩英点煤油灯,去灶房取了些木炭,先将屋里的炉筒子烧起来。
宋福生是蹲在灶房里,将两口锅里温的水烧开,往盆里舀,正要拎桶去打井水,四壮和牛掌柜也出来了。
姑爷,你干啥呢。
“你俩再去睡一会儿吧,一宿没怎么睡吧?这不嘛,非要起大早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