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娘听说都以为是耳鸣了,可想而知,这事得有多荒诞。
谢文慧脸色通红、哭着摇头:“姨娘,我不知,”又赶紧望向于氏,急匆匆向前爬行道:“母亲,女儿不知,女儿是真的不知啊。”
任子笙家。
谢文慧不停搅着手里的帕子,嘴唇都恨得咬破了。
一会儿咬牙恨于氏,恨给她嫁到了这样的人家,永远上不了台面,结了这样的亲。
一会儿咬牙恨公公任里正,将于氏骂她的原话,她又原原本本在心里骂上了任里正:个眼皮子浅的东西。
“夫人,今儿不是回府看望姨娘嘛,怎的急匆匆家来,唤我又为何事?”
咔嚓一声,谢文慧将茶杯摔向任子苼的脚边:“和你们任家丢不起人。你问我?你应该回你的任家村,去问问你那个蠢爹!”
任子苼拉下了脸。
有这么多丫鬟婆子在,竟敢指他鼻子骂他爹。
谢文慧怕他那事儿呢,你是谁,我又是谁,我是堂堂侯爷的女儿。
扬着脖继续骂道:
“你爹为十两二十两银子贪墨救济粮,胆肥的,蠢到没边了。
我没给他孝顺银子吗?给他的不够吗?
你们任家,就是一群拖后腿没长脑子的东西。
我告诉你,任子苼,你不用如此看我,你也别以为是十两二十两就不当回事。
不,正是因为十两二十两,你才要当回事。
别怪我没提醒你,一旦这事掀开,不止我没脸回府,不止我哥要低头做人,不止我姨娘要晨昏定省。
就你,就因为有那样的蠢爹,你就会先让同僚笑掉大牙,你以后,走哪就会被人指指点点在哪。”
任子苼听明事情经过后,脸上彻底露出了慌乱。
这里面怎么还有国公府的事儿?陆家,陆家管这么小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