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几个人,来回换手破板子。
不是二哥偷懒,是咱家伙什不中用,就两个长锯,怎么换手也得有家伙什啊?
我这?你看看,你瞅瞅,真是尽了力。这几十张板子虽只够咱过半数人住,还是不够用,可?得了,我也不说了,我今晚也不睡了,接着干。”
宋福喜委屈大了。
就他这一个称不上木匠的“木匠人”,连个正经帮手也没有,开头其他人都得靠他教,进度极慢。
然后破完睡觉板子就得修门,修完门还得抽空弄梯子。因为下地窖需要梯子,上房顶盖房草需要梯子,时不时老娘还喊,老二呀,修修窗户框,你不修,这怎么黏窗户纸。
不用宋福喜抱屈,宋福生就已经看出来这些房子已经大不一样。
比起昨夜才来,没门没窗户,那真是一阵风刮过,老惨了,谁看一眼谁永生难忘。
眼下,好几间茅草房的门,已经安装上也能关严实了。
之前让大郎头车带回的窗户纸,也已经糊上了好些。
估计剩下那些房子没糊的,应该是他娘觉得别糊了,浪费,房子太惨得大修的那种,修起来也不是一两天的事。
“娘,别怕费粮,昨夜一宿没睡,今个又干这么重的活,必须让大伙吃饱了。尤其像我二哥这种,必须得吃饱。”
又特意喊来高屠户,让宋福喜和高屠户说必用的工具,让高屠户明个去镇里买菜时顺便给问问看看,要是不那么特别贵,就买。尽量多几个半成手,要不然光指望他二哥一个有工具的木工,真是能累死。再说工具以后也用得着。
马老太在茅草屋里,听到三儿让她多做吃食,大嗓门应一声:“晓得勒。”
老太太忙的根本就没出屋看三儿一眼。
不止老太太,平日里爱叽叽喳喳的妇女们,基本都没出去瞧热闹,也没空问东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