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都觉得,好像还是和死人为伍安全,和这些活的难民混在一起,人心最吓人,更容易丢命。
尤其是三天后,宋福生他们才停下歇口气,就听到有几个妇女在哭着喊,孩子丢了。
有别伙的难民叹气道:“往后哪里人多走哪里吧,人少就被别人吃了。”
也有的大娘在哭骂,骂就是你们这些外地人,一路走一路抢,她家本是好好的,外地人走过来了,她们也成了逃荒的,妻离子散,恨死这些外来人了。
这番骂很是引起了共鸣。
宋福生本想上前打听打听,离城池还有多远,也不敢上前问了,听听,人家都要恨死他们了。
就在这时,远处有齐整整的跑步声传来。
宋茯苓还不明就里时,就看到附近的难民哗啦一下全跪下了,有人高呼万岁,有人高呼有救了。
宋福生给女儿按跪在地上,“爹,是给咱们送水送粮吗?”
“美死你。”
“那他们万岁什么啊?”
“出兵镇压了,我怀疑这伙人是去缴那个有水的山头,燕王能派兵管那山头,这是一种态度,说明会管难民的死活呗。”
宋茯苓悄悄抬起花猫般的脏脸,只看队伍打头骑大马的青年英姿勃发。她瞟了眼就将目光移向兵士们,哎呦,古代的盔甲看起来很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