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给的破布条垫,就卫生巾吧,省那东西干什么,不用省给她将来用,这是赶路,大不了安家后,她们再用草木灰破布条呗。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别人都能用,她将来也能用布条。
在宋茯苓看来,她现在已经够幸福的,有爹妈疼着,所以她一个逃荒的小难民,还能偶尔娇气吧啦,这是全托了有亲爹妈跟着穿越来的福,有人在疼她、惯着她。
不用像其他孤女一穿越来就得往死里吃苦耐劳,给自己争权益。要是她一人穿越来了,即便古代的爹娘也是个好的,可对于她来讲是陌生人,她也不好意思对人娇气吧啦的,得老惨老惨了。
宋福生用咯吱窝紧紧挎住女儿的胳膊,带着往前走。
一手紧抱钱米寿,这孩子烀他身上,本来就要热死,又发热,呼出的气息全是一股股热浪。
宋福生又用另一只手拿着酒精棉不停给钱米寿擦拭额头、腋下、腿窝、后脖颈,埋头走路也不得闲。酒精棉干了他就蘸白酒。
用嘴又试了试孩子额头,心里很担忧。
小孩子不能随便吃大人的感冒退烧药,不能瞎给喂,药里面有些成分是孩子不能乱服用的。佩英说了,容易影响肝肾功能,量也掌握不好。
尤其是出发前,他从空间拿的都是药劲很猛的感冒药,说米寿要是没烧到三十八度多,别给乱喂,尽量物理降温,天热一股火的事儿。
媳妇让他抓紧时间找地方歇脚,歇下来钻空间里让找温度计、找布洛芬颗粒,冲半包,那个药劲小点。
宋福生将钱米寿往上颠颠:“再坚持坚持,找到有水的地方,咱就停下休息,姑父就给米寿喂药,噢?”
钱米寿轻点了两下小脑袋瓜,点完又用两只小胳膊紧紧搂住宋福生的脖子,眼圈红了。
之前宋阿奶听说他得了风寒,让姑父别抱他,说他得的是要命的病。姑父立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