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眼他姐,溜边把鞋脱了,又用小手抹抹裤腿上沾的泥点子才爬了进去。
紧接着钱佩英也上树了。
宋福生是最后一个上去的。只耽误这么一会儿功夫,他衣服后面就全湿了,头发也湿。
进了帐篷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毛巾还没等说话呢,钱米寿就扒拉他,奶声奶气道:“姑父,脱鞋。”
宋福生脱掉草鞋。
“姑父,你脚有泥,快擦擦。”
“姑父你太脏了,你把衣裳也脱了吧。”
宋福生不可置信和钱米寿大眼瞪小眼,心话儿:我累死累活搭的帐篷,我进来躲会儿雨也不行了是不?什么孩子,你干脆给我撵外面去得了。
钱米寿一看,姑父面色不善,算了,算了算了。
他凑到宋福生跟前儿一顿忙活。
把宋福生坐在下面的褥子拽出来,把宋福生附近的棉被也倒动到他和宋茯苓身后,又翻腾着找出一块干布递给宋福生:“姑父,用这个擦,别用姐姐的。”
钱米寿心里,姐姐那擦脸巾实在是太好,没见过,可软和,老大一块,给埋汰的姑父用,白瞎了。
钱佩英本来是不想笑的。都什么情况了,好惨,总笑啥,跟傻子似的,可她还是没控制住笑出了声。
宋福生听到笑声也被气乐:“行了小大人,别忙活了。你放心,你姑父我没资格坐褥子,我直接坐板子上,不弄脏你们的行李,行了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