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蓝玉用盾牌隔开一只弓箭,并不宽大的肩膀,顶着攻城车下面的柱子,拿出吃奶劲儿的推着。
“大汉!大汉!”
唰唰唰,暴雨中分不清哪是雨点,哪是弓箭。
身披重甲的将官还好,那些还没来的配发铁甲的淮西兵,不断有人受伤。
“差不多啦!”
有军官嘶吼道,是濠州都副帅,郑遇春的声音。
“火枪兵进楼,别把火药打湿了。把城墙上的狗崽子,给老子轰碎喽!”
暴雨中,火枪兵们哪怕浑身湿透,也用蓑衣包裹着火绳枪,在城头的箭雨石弹的反击下,钻进攻城楼。
“检查火枪!”
巨大的攻城楼,临时在头上搭上了木板,但依然有零星的雨水落下。
“检查火绳!”
“检查弹丸!”
“检查完毕,上顶层,轰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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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郎们,准备血战!”
武昌总管成恩,一个文官,此刻手拿宝剑,站在城头,他的子侄亲人,都在城头拼命的奋战。
“让床弩瞄准朱贼的攻城楼出口,出来人就给本官射!”
“敢死队准备,一旦攻城楼的桥板搭在城墙山,就反扑过去,把桥板砍碎!”
成恩的声音已经变形,沙哑带着尖锐,但是依然在嘶吼。
“准备!”
攻城楼里的火枪兵,端着火枪,火绳冒出白烟。
砰!
巨大楼板落下,攻守双方都出现在视线里。
“放!”
“射!”
砰砰砰砰!
嗡嗡嗡嗡!
白烟伴随轰鸣而起,火枪的弹丸打进了城墙上的人群里。
可是与此同时,胳膊粗细的床弩也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