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军需要一个主母,需要一个继承人。
老道说的对,谢莲儿这个人选不错,既能堵了他们的嘴,又不会因为娘家是淮西功臣,而有什么后患。
谢莲儿,确是配得上自己。
自己也没理由矫情,心里那个爱人的位置空着,娶谁不是娶呢。
起码,不讨厌她,不用防着她,不用担心她算计。
可是不知道怎么,朱五就是心里不甘。
“这事先定下来,对定远军上下,对你这个汉王,都有好处!”席应真继续笑道,“谢莲儿虽然是个女子,可是身后是江南的财团呀,有那些大财主撑着你,以后还用担心钱吗?
定远军要钱,他们要身份,一拍即合!至于怕以后有什么糟心事,有什么后患,呵呵,你自己都说过,商人么,用的时候用,不用的时候就杀,谁还能帮他们出头?”
是这个道理,包括朱五把钱庄银行的事交给沈万三也是一样。
这个时代,掌权者杀几个豪富的商人,不但没人说话,还有人叫好。
文臣武将,官员百姓心里,早就认定士农工商。
可是自己真的会杀吗?
那不是走了历史的老路吗?
朱五心里琢磨着,商业应该这个古老国度最发达的东西,但是掌权者的抑制,让这个古老的国家日渐落后。
宋元时期,华夏的商人出海远洋,华夏的货物行销天下。几百年后,海中那些满载货物的沉船,就是明证。
但是后来呢,闭关锁国,禁海,带来的是什么?
是衰败,是脱轨,是洋人的商品倾销,是人家的大炮。
是他妈的愚昧,是他妈的条约,是他们的割让,是他们的嘲笑。
朱五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是那个万人之上,掌控千万人生死的位子。还是心里,那分对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