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残暴,尤其丞相脱脱,动辄屠城,不给我等留活路啊。
脱脱丞相曾言,要把我定远军上下杀得鸡犬不留,我等虽是蝼蚁也是姓命。
谁想死啊!所以我等只好拼命抵抗王师,其实只要朝廷有招安的旨意,我等早降了!”
这话半真半假。
徐恩增半信半疑。
蒙元对待造反,没有怀柔二字,向来一地反杀一地,一人反屠一城。
但是朱五招安?
听着,不大可信。
毕竟,他可是天下闻名的大贼。
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当官的从来都是七窍玲珑心,胡惟庸这些话等于有了一个契机。
一个徐恩增的东主,哈麻弹劾脱脱的契机。
既然招安可平盘乱,你脱脱为何劳民伤财,兴师动众?
六十万大军对十万泥腿子,你到底是打不过,还是不想打?
天下兵马都在权臣只手,你是不是养寇自重,别有用心?
一时间,徐恩增沉吟不语,半晌,才开口说道,“你和老夫说这些,何意?”
“我等欲像朝廷投诚,苦于没有门路,请老大人慈悲,为我等之路!”
胡惟庸笑道,“在下知道,老大人被哈麻丞相依为臂膀,一刻都离不得!”
说着,慢慢的打开另一个随身带礼盒。
嘶!
饶是徐恩增见多识广,此刻也眼皮直跳。
一只一尺高通体血红,上面嵌了无数珍宝,流光溢彩,血红的珊瑚。
无价之宝!
“只要老大人在哈麻丞相那,为我等说两句好话,我定远上下十万将士,必定感恩戴德。”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钱庄的银票。
“这有银十五万,是朱五总管孝敬老大人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