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真告退,跟着男童慢慢走远。
屋内,席应真冷笑两声,“没死?你也算命大,不过你逃的了一,逃不了二。这时候,该反你的人也该反了。老道办事从来都是两手,一在明,一在暗,你能躲过哪遭!”
说着,又咳嗽起来,赶紧再喝了一口酒。
一口酒下肚,呼吸顺畅不少,席应真再次翻出刚才的纸笔,把灯调亮。
“得抓紧写完,不然耽误了大事了!”
屋外,叫小毛子的男童,打着灯,给青衣道人送行。
一老一少的身影,在地上拉得很长。
“道长,你慢点,这有个坑!”男童好心的提醒。
人上了年纪,都是喜欢孩子,尤其是聪明凌厉的孩子。
青衣道人笑道,“娃,你叫啥名啊?”
小毛子一笑,把灯笼挑高了几分,“俺叫毛骧。”
“马踏千里,神俊异常,好名字!”
“道长这有个坑,俺扶您!”
前面还有一个坑,小毛子好心提醒,青衣道人任凭他的小手,拉住自己的大手。
“这孩子,手上全是茧子,吃了不少苦~~~~?呃~~~~”
青衣道人的笑容在脸上瞬间凝固,腰部巨大的痛楚让他叫都叫不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小手的主人,小毛子依旧笑嘻嘻的,只是那只拿灯笼的手,不知何时变成了尖刀。
尖刀的刀身全扎在了枯瘦的身体里,只有刀把还留在外面。鲜血流了小毛子一手,可是这个孩子,看都没看,好似全然没这回事一样。
“你~~~”青衣道人喉咙不甘心的动动。
毛骧嘿嘿笑了两声,“道长,躺下时候留神,地上有坑!”
青衣道人的身体,无声的倒下。
毛骧拔出尖刀,在道人的身上擦了擦血迹,插进自己小腿肚刀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