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远效命!”
朱五摇摇头,手放在腰间盔甲的皮带上,“招兵还得从淮西招!还得咱们家乡子弟,告诉和州的李赛,和州定远那边开始招兵,无论是良家子还是流民,都行!”
“总管不可!”
堂下一个文臣站了出来,朱五定眼一看,又是他,杨宪。
杨宪大声说道,“总管,万万不可。总管起家之地在淮西,倚靠淮西子弟不无不可。可是总管现在不单是淮西人,定远军的基业在江南,前程也在江南。
总管若只用淮西人,那岂不是伤了江南子弟的心?江南亦有健儿勇士,总管何不招纳江南豪杰?难道说,总管的心里,只信任淮西人?”
此言一出,堂上朱武手下淮西出身的武将皆怒目而视。
就连李善长等淮出身的文臣,都阴沉着脸,冷冷看着杨宪。
乡情,地域,这是永远都绕不开的东西。
平心而论,他最后半句话说对了,朱五现在只相信淮西人。
但还有一句,朱五现在没得选。
满打满算,起兵才一年多。朱五有不过干刚刚过了弱冠之年,可是定远军从占据定远开始,到现在南下金陵,滚雪球一般的壮大,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这一切快到让朱五有时候觉得不真实,快到没有安全感。况且,现在江南立足未稳,蒙元就像他头上悬着的一把利剑。
朱五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好意!但是上回你也说过,如今我朱五已经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了,蒙元不可能坐视我在江南做大,定远和蒙元朝廷,早晚有一场恶战。
而且这场仗就在眼前,不会太远。可是现在江男之地,咱们还没消化,是神百姓尚未归心,如何能用?说句不好听的,现在江南大多数人,还视咱们为贼吧!
真要是拉起来十几万兵马,万一崩了,咱们定远所有的东西就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