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出身微寒,为天下穷苦百姓请命,高举义旗,身负民望大义,得位最正,为何不能称王?”
“等等!”
两人针尖对麦芒,文官们窃窃私语,两边都有道理。
朱五不愿意听到两人争论,出言制止。
其实他心中也在沉思,杨宪说的不无道理。
这么多人跟着自己造反,图什么?
那些流民乞丐出身的老兄弟,一开始是为了兄弟义气,愿意为自己出生入死,现在呢?那些后投靠的文臣武将呢?
这年月只要能打仗,在哪都是喝酒吃肉,潇洒快活,自己这规矩又多,人家图什么?现在的定远军不只是贼了,自己割据一方,天下谁也管不着!人家图的是日后的富贵,今后的前程。
不给人家点希望,人家凭什么接着给你卖命?
想到这里,朱五心中苦笑,称王真的不行,可是自己这个大总管的名头好像也有点太小家子气了。自己的名头卡在这里,手下人怎么升?
朱五摇摇头,笑着对杨宪说道,“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现在绝对不是称王的时候。你看徐寿辉彭和尚,成帝之后被蒙元的百万大军围攻,现在还憋在大别山里。
蒙元再昏聩也是有底限的,只要不称王不捅破那层窗户纸,他面上好看就不会往死里打咱们!等到咱们可以正面硬抗朝廷的时候,称王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说着,对座下的文官们笑道,“老家有句话,饺子都在锅里了,掀盖着什么急?”
这话,让众人一阵轻笑。
其实文人最为功利,爱虚名,野心往往比拿刀砍人的武夫还要大,心思也更重。
杨宪的观点不是他一个人能的观点,他应该说到了一部分人的心里。朱五这话也是给这些人吃了一颗定心丸,称王早晚的事,你们急啥?
不过,对于杨宪这类人还是要给些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