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就简单看看吧,什么名单?”戴皋接过陈至谦手中的所谓名单,上面都是陈至谦精心选的考功优秀和考功劣等的名单。
名单自然都是比照相爷党来的,但凡是和相府走得近的,相爷的门生故吏,那自然都是优等,而那些和相爷府心有芥蒂,或者是戴皋想清除的政敌,都统统被陈至谦录在了黑名单之中。
这样的考功折子一旦递上去,批红下来,朝野很可能又要激起巨大的波澜,一场清洗无法避免。
戴皋眯着眼睛将两份名单都看了一遍,陈至谦则目不转睛的盯着戴皋,希望从戴皋的神色中看出一点端倪来,然而,戴皋的城府很深,面上并不流露出丝毫。
他将名单扫了一遍,道:“陆伦只是个五品的小官,据我所知,他在鸿胪寺办事很务实勤勉,怎么会考功劣等?”
“啊……”陈至谦忍不住惊呼一声,他站起身来,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戴皋。这一次陆家如此冒犯相府,戴相一点也不生气么?
以戴相的性子,他能容得下陆家在京城立足下去?
“相爷,陆伦其人,在其位不谋其政,风评不高,下官是秉公办事,绝对没有任何偏颇,相爷,此人……”陈至谦斟酌着用词,他心里压根儿不相信戴皋会放过陆伦,只是这件事京城皆知,相爷需要一个更好的由头而已。
他心中这么想,便斟酌着用词,然而他话只说一半,戴皋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冷冷的道:
“是吗?我看你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身为吏部左侍郎,位高权重,岂能如此随性任性?陆伦其人的做官风评真是那么差么?我看未必吧?
哼,你在现在的位置上,不秉公办事,学会了指鹿为马,真是好大的胆子!难不成你真以为皇上会任由你们这等人胡作非为?”
戴皋忽然发飙,陈至谦被骂得满头是包,怔怔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