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在琢磨。
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顾至伦去江宁盘了陆铮的根底之后,回到扬州,他又多方托人打听了陆铮的处境。
从种种反馈来看,陆铮都处在极其不妙的境地,不为主母所容的庶子,被发配到主母的娘家来寄居,其前途可想而知。
江宁陆家,扬州张家,这都是鼎鼎大名的世家,顾至伦在扬州虽然薄有名气,可是和张家这样的世家哪里能比?
本来他很看好陆铮,觉得和陆铮交好,将来定然会有回报。
可他得到这等反馈之后,不由得就冷了心,当然以他的心机和城府,这些都在心里,面上不会露出丝毫。
今天他听陆铮开门见山边说自己寄人篱下云云,心中不由得很警惕,因为听陆铮的口气,似乎是要有求于他呢!
他当即便心想:“这个小子,只怕是真走投无路了,我和他不过几面之缘而已,他竟然不顾唐突登门求助来了,嘿,且看他究竟想说一些什么!”
一念及此,他心中对陆铮便有几分轻视,只是他城府极深,面上不露丝毫而已。
陆铮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细细的品了品,道:“世叔这茶是好茶啊,明前的毛尖褪了火儿,更是不沾人间的烟火味道了!”
“呃……”顾至伦愣了一下,面上浮现尴尬之色。
他这毛尖是去年的,今年的新茶他没舍得拿出来,在江宁有新茶上火的说法,但是喝毛尖茶却是要新茶才佳。
陆铮言辞说得很委婉,听上去好似他的真的喜欢喝这等茶似的,可是听在顾至伦的耳中,脸上未免有些挂不住。
陆铮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神情变化,他冲着外面的影儿招招手,影儿托着一个小木匣子进来。
陆铮道:“世叔,侄儿今天带了一点东西过来请你过目,您先看看?”
影儿将木匣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