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干什么?吵到老爷休息了,都歇一歇吧!”
张承东的脸色难看,崔大凑过来正要说话,张承东先道:“你让我瞅什么呢?就瞅这猫戏耗子的游戏么?他们这谁是猫,谁是耗子啊?”
崔大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道:“哎呦,都是老奴的错!没想到这个齐彪这般硬骨头,不过您放心,只要那个小杂种一完蛋,他就是断了线的风筝,扑腾不了了。”
张承东幽幽一叹,道:“咱家这个姑奶奶啊,小时候就是个惹祸的主儿,现在都这把年纪了,嫁到江宁去了,还嫌张家的事情不够多呢!把这么一个小杂种往张家送过来,她倒是省心,不用做恶人,不用被世人在背后嚼舌根子。
恶人却要让我们来做,哎,真是造孽得很!”
崔大道:“放心吧,老爷,这些事儿都没有让老祖宗知道,老祖宗心慈,奴才们还担心坏了老祖宗的福寿,其实说起来,这不是大事儿……”
崔大话说一半,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嘈杂。
大丫头梅月领着大奶奶柳纨进了院子。
张承东一愣,崔大手抖了一下,柳纨却看到了张承东。
她一溜小跑这走过来,屈膝便跪下,哭声道:“柳纨求爹爹开恩,就饶了我家柳松一回吧?”
柳纨这一跪,张承东手足无措,崔大脸色也大变,忙道:“大奶奶,您这是何意?松哥儿没在这里……”
柳纨道:“崔大管家,松儿在哪里您不知道么?那观景山上不止有松儿,还有陆家的铮哥儿。今日一大早,松儿便被梁实家的叫了出去,我这边不过眼皮子眨了一下,家里又要出滔天大祸了!”
柳纨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更急促:“福运楼烧了只有几天功夫呢,现在又要有血光之灾了,老祖宗今年寿诞将近,大管家就不能替老祖宗的福寿计量一番么?”
柳纨性子十分的柔弱,可是在张家却是颇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