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木讷,宛若一条濒死的鱼般,趴在地上浑身湿透了,她再不敢恨,也没有力气再骂,如今对卿溪然,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石头上坐着的卿溪然,放下交叠的双腿,穿着一双牛皮短靴,踩着石子路,走到了彭袁英的面前,低头道:
“冷静够了,我们就来讨论讨论,水淼被绑后,你和李晓星,你们这俩母女,今后应该怎么活下去的命题。”
晚冬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暖的,有湖面上的风吹来,对一个晒久了太阳的人来说,挺舒适的。
但对于一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来说,那风就跟刀子似的,带着寒意往骨髓深处钻。
彭袁英有气无力的掀起眼皮,看着卿溪然的鞋尖,她咳嗽一声,呕出一口水来。
这种情况,是彭袁英绝没料到的。
她以为,卿溪然看起来就跟卿影儿一般软弱无力,却没料到,卿溪然的心,比卿影儿狠辣数倍。
以卿影儿的性格,被人骂了只会躲在家里哭,哪里像卿溪然这般,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把人往死里折磨。
以前,她绝对是被卿溪然的外表给骗了。
有泪从彭袁英的眼角滑落,她轻声的,沙哑的问道:
“你想怎么样?”
“本来并不想怎么样。”
卿溪然低头,拢着围巾看地上的彭袁英,实话实说,
“我每天的事情多得很,根本就没将你与你女儿放在心上过,不过很显然,你跟我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你们母女俩,似乎对我相当惦记。”
风中,卿溪然的长发微扬,她绕着彭袁英缓缓的走着,又道:
“不过那也无所谓,我并不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相反,还很柔弱善良,我是真心站在你与李晓星的角度考虑问题,你们母女,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能做些什么,才能活下去呢?要不,帮我来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