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了他多年的家人,水淼不可能不考虑到她们的安危……
他就这样,刚进家门,又出了家门,开着车在混乱的街头漫无目的的游荡,前方有一群人,正在殴打另一个人。
有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小心翼翼泪流满面的贴着街角在走,孩子哭得很厉害,有男人冲过来,一把拽住女人的头发,将她往暗巷里拖。
女人不敢撒手怀里抱着的孩子,只能带着孩子一同被拖入暗巷。
看着车窗前的那一副画面,不知为什么,水淼想起了卿溪然和卿一一,心中顿时格外难受,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来,找到卿溪然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却是一阵忙音传来。
他才是想起来,自己的电话号码早就被卿溪然拉入了黑名单。
意识到这个事实,水淼突然就愤怒了,他只是想关心关心卿溪然和卿一一,想知道她们母女过得如何了,世道乱成这样,卿溪然身为女儿,却一直将父亲的电话踢在黑名单里。
她就从不曾想过给父亲打个电话,问问父亲是否安好?
水淼真的很生气,又伤心,又生气。
他开着车,穿过一条混乱破烂的街区,到了开发区大楼,把绪佑给他的凄凄惨惨戚戚报告,上缴给了开发区执行官。
执行官坐在办公桌后面,看完了手里的报告,抬头问对面站着的水淼,
“绪佑真的过得这么艰难?你前几天不是说他们对你态度很冷淡?”
“那是因为前几天,我没拿自证身份的公文过去。”
水淼垂目,脸上的表情有一种隐约的颓废与无所谓,对执行官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我拿着公文过去,他们让我进了营地,态度还不错,挺有诚意的。”
“是嘛……”
执行官不疑有他,将手中的文件合上,叹了口气道:
“都不容易,我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