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佑也没有催,听着手机环境音里,一片铃音远远近近的响起,他皱眉问道:
“你在你家扯了些什么鬼东西?”
“绪长官。”
卿溪然不再拨铃铛,只淡淡道:
“我们还没熟到那个地步。”
所以他说话,不必这样外放,什么暗中保护,什么在她家扯了鬼东西,绪佑真的很自来熟。
而且很容易教人误会。
“不熟是吗?”
已经心肌梗塞了的绪佑,冷笑一声,在电话里说道:
“你们一期正在组织早中晚夜四班八次两队前后左右环绕无死角巡逻,巡逻轨迹无缝清扫一期各个角落,业主未经报备不能串门不能外出,闲杂人等无条不能进入一期范围,瞭望点狙击点专业且逻辑紧密,卿溪然你敢说这不是你弄出来的?”
电话那头,卿溪然垂目,靠在护栏上,踢着脚上的毛拖鞋,不说话。
绪佑又道:
“你受过专业的驻防教育,你8岁进入驻防队服役,你的服役时间甚至超过了我的服役时间,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遇上了什么事,告诉我,我替你一劳永逸,省的你瞎折腾,伤了脑子没人赔得起。”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她的脑子。
见卿溪然还是不说话,绪佑又道:
“你自己想想,要不是为了你的脑子,谁愿意管你那点儿破事儿,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在这种世道里到底想干什么?你是驻防退役,投靠我,是不是你最明智的选择?我说你也不笨啊,这点儿道理你想不明白?”
“我若投靠绪长官,应了绪长官的征召,安全区一开,我若离开,这算不算逃役?”
卿溪然在电话中反问,她当然知道现在带着卿一一,去投靠绪佑只怕是最好的选择,她为绪佑提供脑子,绪佑保护她们母女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