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1、徒劳之举，反受其害

古代医学不发达，婴儿的存活率只有40%。

另外，由于没有无影灯，没有高分子防雾手术刀，没有防止大出-血的止血药，更加缺乏相关的医学常识。

纵使有张仲景在身边看护，可他毕竟是主治伤寒之症的疾医。

故而，张仲景所言之尽力，当真是尽力了。

身上沾染血迹的蔡二姐跪在榻边，手边的木盆里浮着带血麻布，麻布下面的净水早已被鲜血染红。

蔡二姐身后跪着两个四十余岁的妇女，其中一人怀抱哭嚎不止的婴儿，另一人则身子颤抖如筛糠。

“都出去吧！”刘辩看着躺在榻上，盖在暗红色罗衾下的甄洛，低声道。

两个妇女施了一礼，急忙起身退了出去。

蔡二姐则仍旧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相信你也尽力了，出去吧！”刘辩说着，脚下逐渐靠近床榻。

“夫君。”蔡二姐满面悲伤的看向刘辩，沉声道：“甄夫人临终前曾说，想要回到有萤火虫的夜晚，想要再听夫君……听夫君为她唱歌谣……”

蔡二姐话音未落，已然泣不成声。

萤火虫的夜晚，为她唱歌谣？

顷刻间，刘辩眼眶中的泪水忍不住在打转，随之低吟浅唱——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刘辩清唱着熟悉的歌谣，已然走到榻边，看着面色惨白，嘴角含笑的甄洛，伸出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洛洛，夫君回来迟了，夫君对不起，对不起你……”刘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