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骨一声吞了下口水:“因为不想劳师动众的,只想着家人简简单单吃顿饭就算了的。”
他说完瞄了她一眼。
却完全看不出什么来,其时,她端着两杯酒,她微笑着把一杯伸给他,另一手拿着另一杯酒向他扬了扬,就仰头一干而尽。
安之接过酒也仰头干了,刚喝完,却被吓了一跳。
靖和抬袖过来给他抹汗!
她太不对劲了!太像女人了今天!
他忙躲了一躲,自己抬袖抹了抹汗。
“你这人......”公主叹了口气:“总是这样不拘小节的,这大红喜服竟拿来擦汗。”
这样文静、有女人味、平和、还带点淡淡愁绪的靖和公主让安之内心极度不适。
相对来说,他情愿他凶神恶煞,跟他拌嘴打架不情愿对着这么“女人”的她。
“喜服常服不都是拿来穿的嘛,呵呵。”他说着,不由自主的退开一步,再抬手擦擦额头的汗。
公主却静静的看着本能要躲她,且全身心都在散发着要躲她的信号的姚安之,心中五味杂陈。
这两人,从没这般好好地说过话呢。
真是诡异得很,他们之间,第一次如此友好的对话方式,竟是出现在他的婚礼上。
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只静静地看他。
确实如苏姨娘所说,穿着大红喜服,温文儒雅,面如冠玉的新郎倌的风头,真是无人能敌。
他见她忽地没了声音,就看了她一眼。
两人目光一对,公主对他一笑:“我看你是为了躲我才这么急着偷偷摸摸地把婚结了吧。”
安之骨一声再吞了下口水。
“我哪里不好?”她轻轻地说,却比她其他任何时候说的话都有力量,直击安之的心:“在你的心中,我真的连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一个下等的奴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