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团团、圆圆头低低地急急过来七手八脚,不心翼翼地给她穿衣穿靴,穿了一层又一层地,还在外披了披风,还给她戴了纱笠。
手收在长衣袖里,鸳鸯还怕她冷着手,伸给她暖手炉。
“我穿成这样哪还是怕冷到了,反是怕热到了。”阿奴跟鸳鸯说。
“正病着,穿密实点好。”鸳鸯答。
阿奴没法,就伸手接过暖手炉,笼在袖里就走了出来。
君慈只看了他一眼,就向前走了。
阿奴一肚子气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似乎都生闷气,不说话。
两边,各一行宫女侍从,提着灯笼撑着伞,在夜色中,像两条发光的蛇,逶迤而行,来到了君慈的寢宫凤凰殿前才停下。
宫女与侍从等在外面,阿奴跟着君慈入了殿中。
阿奴入到殿中时,差点就惊呆了,这寢室里的陈设真的跟他在宫里的寢殿未央殿里的陈设一模一样!
阿奴忍不住评了一句:“你这人真是没趣得很,两个寢宫竟一模一样!”
“未央殿里的东西,我全让人搬来这里了。”他说。
干嘛要把东西搬来?
因为你要嫁过来时,就长住武王府啊。
阿奴才不把心里话问出口呢,关我鬼事!我恨死他了!
“东西在哪?我拿走!”她说。
“把纱笠摘了,我不要跟一个面都不敢露的人说话!”他说。
阿奴气得一摘纱笠就砸向他。
把他吓了一跳。
那纱笠砸他身上后一弹,落在地上,刷刷刷地滚过屏风,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两人一时都静在那。
今时不同往日,阿奴以为他会生气,甚至以为他会因她的无礼而罚她呢,谁知他竟不说什么,而是负着手看向墙面。
“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