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又有点幽怨起来,别人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她改了一下:疫症面前无真爱!
她自觉自己可怜死了。
这一晚,她辗转反侧又难以入眠,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眯了过去。
恍惚间,似乎有人来到自己身边。
是梦里,还是错觉?
管它呢,太困了,睡吧。
梦里似乎有人在看着她,有人轻轻挑开她额前的秀发,啊,那人好像还偷亲了她呢。
那人好像是李君慈哦。
她翻了个身轻笑一声:我是太想他了吗?
迷糊间,好几睁开眼睛来,见床前果然有一人影,她吓了一跳,刚要叫,却听到他轻声说:“是我。”
“李君慈!”她欢呼一声就扑进他的怀里却又唉呀一声,把他推开,因为她忽地反应过来,自己正染了疫症呢!
君慈坐在床边,冷不防地被她这样一扑又一推,真真是反应不及,就往后仰倒,阿奴又唉呀一声,扑上去拉他。
他伸手一搂两人就一起滚到地上去。
“姚阿奴,你再次谋杀亲夫!”他说。
阿奴想挣起来:“放开我啦,我染了疫症了。”
他轻笑了一声,不放手。
“快放开啦。”她说:“是真的,我感觉真真的,浑身不舒服呢。”
他再次轻笑起来:“感觉真真的,浑身不舒服?”
“对啊。”她一脸认真地说:“不是开玩笑的哦,快离我远点啦。”她话没完就轻呼一声。
他把她抱起来就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你放我下来啦 ,我是跟你说真的,我会传染给你的。”
“宝贝儿。”他忽地温情地对她说:“相信我,你好着呢,一点事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