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凭她汪净慈御下的手段,哪个下人敢不听话?
宁嬷嬷偷偷抹泪,真是人情凉薄。
她没法,只得自己去买菜、做饭、熬药、照顾老夫人。
而让宁嬷嬷意外的是,姚有芳竟也过来照顾老夫人,而且尽心尽力,话不多说。
老夫人让她走,她不肯。
于是照顾老夫人的就只有姚有芳、有芳身边那个与有芳从小一起长大的近身侍婢菊儿和宁嬷嬷三人了。
而不幸的是,没几天,连大夫都不敢过来了。
钱、人情怎能与命相比。
如今,这疫症扩散太快,太顽固,很多人受了感染,连接触病人的大夫太医们和照料病人的亲属或下人等大多都受了感染,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朝堂有人向陛下提议:马上隔离病患,以免疫症不可收拾。
昊帝果断下旨,出动了羽林军。
有安心中惶惶。
他连家都不想回,但外面似乎也不安全。
有一天,她回家问净慈:“娘的病怎样了?”
净慈说:“你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吗?”
“唉,我倒想去瞧瞧,无奈大夫死活阻止,说这病传染性极强,让我少接触娘为好。”
净慈一笑:“你放心,现在大夫不会阻止你了。”
“为什么?”
“大夫吓跑了,不敢来了。”
有安脸色一变:“这疫症真的有这么可怕吗?这马大夫一家,与咱家可是世交!”
“二十多年前,湖州辖下的一个小城清溪城发生瘟疫,死了一城的人,你说可不可怕?”净慈说。
“那,那你给想个办法啊?”有安说。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怎的,就差别这么大呢?
净慈的心中正鄙视、反感,脸上却不动声色,故意一脸奇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