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开门见山吧。”
“有一只小野猫误入了娘娘的海棠园,不小心听了娘娘与嬷嬷发了两句牢骚,这野猫从小在乡间长大,从来不会把别人气头上的话当真,更不会向其他猫去嚼舌根的。”阿奴说。
千言发现,本来,这陈妃娘娘眼中有非常忍隐戒备之色,一直笑不达眼底,但二小姐这话说出口后,她似乎松了一口气。
眼中露出会心的笑色来,与静嬷嬷相视一眼,笑道:“我有在海棠园里说过气头的话吗?我都忘记了,我这人,深宫长寂无聊,平时里,一些难免发些感慨,本宫也从不放在心上的。”
“可是嬷嬷却当真了。”阿奴说:“娘娘说讨厌野猫,嬷嬷就去杀猫,谁知杀猫不成,反被猫挠了,所以阿奴来请罪之余,还想向那无辜的小野猫讨个情,请嬷嬷高抬贵手,饶了它可好?”
“我如果不饶呢?”陈妃微笑着道。
静嬷嬷从花盒中倒了几朵栀子花,冲了水,端到陈妃手边。
阿奴心中恼火起,我都退到这地步,她竟还咄咄逼人,但她依然微笑:“穷鼠啮狸,困兽犹斗,猫被惹极了,它也可是会挠人的!甚至会把听了就忘记的话,记起来也不一定呢。”
陈妃望着她,那手指在桌上轻轻的一点一点的,一会,才笑着说:“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你是听了我的一句气话,就来威胁我的意思吗?正如你所说,我会把一句气话放在心上吗?有脑子的人,会把一句气话当真吗?”
她边说,边端起栀子花茶放到嘴边,慢悠悠地吹了几吹,再细细地喝了几口。
如此气定神闲!
阿奴的心咯噔一下,忽的凉气一冒,她不把一句气话当真,那她为什么会让静嬷嬷杀我?
难道别有内情,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我如今这样做,是不是太冒失了?
但此刻无暇多想,忙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