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硬的时候啊,当初对张得高母子,她就让她们碰了一鼻子灰回去。”
“我娘她心善,但她不傻,她这人信儒家道学,亦信佛。在她心里,纵恶就等于作恶,她总说,人生在世不容易,凡事,不要轻易说算了,如果有人作恶,在她面前求饶,她不会因心软,就轻易饶过对方的。如果她认为,这人并没有真心知错,若轻易饶了那个人会助长那人侥幸的心理,以后可能会做下更大的恶事来的话,她是绝不会轻饶的,她一直认为“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这句古语是放之千古都合理的真理名言,如果一个人,在小时偷针的时候,不当一回事,轻易饶远而不好好教育让其改过的话,那他大了,就会犯更大的错的。”
君慈笑了一下,他似乎有点明白这个小野蛮了。
他觉得,她身上某些特质蛮像她娘的。
“你知道吗?今天你们两家送丧队伍相持不下这事,还算不得什么,真正的好戏在后头呢。”君慈说。
“我们家都让他们过去了,他们还要怎样?”阿奴英眉一竖,说。
“不是你家,是太师府与胡尚书府。”君慈说:“这真是天意弄人,事有凑巧,你家让他们家过去后,他们没走多远就与胡尚书府的送葬队给撞上了。”
两支丧队的死者都并非福寿双全,百年善终的老人而是年轻人。
太元国习俗是:白发人不送黑发人!
所以当时,两支丧队中都没有家中长辈在场,在场的都是气血刚强,冲动性烈的年轻人。
太师府在场的是天佑和天赐两兄弟并一众亲友,而胡尚书府在场的是死者的丈夫,胡少公子和一众亲友。
真真冤家路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所以两队一相遇,就各不相让,起了口角!
而好死不死,在两队正相持不下时,第四队亦无家中长辈在场的送丧队:黄大将军家的送丧队也正好从另一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