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赶忙扶他:她从没见过哪个酒鬼肯承认自己醉的。
他一摆手:“不用扶。”就往前走,嘀嘀咕咕:“我才是真穷,孤家寡人。”嘟嘟喃喃地就要下阶梯。却一踉跄:有常伸手一扶,把他稳稳扶住。
他站着,转头望着有常,说:“你我曾经共过生死,盟过誓,如今我摔了,你会伸手扶我,若将来,我再摔了,你还会伸手扶我一把吗?”
“会的。”有常说。
他笑了一下:“那以后,还是由你请客怎么样?”
有常目光坦然,声音坦然:“钱财于我,乃身外之物。”
阿奴发现,父亲说完这话之后,这伯伯笑了一下,转头就走,似乎酒醒了好多。他说:“那我还不算穷得太彻底!”
有常扶着他下阶梯,他的随从过来扶他,他手一摆,两随从马上退开,只远远的跟着。
这样让阿奴觉得自己似乎也不宜太近。
有常与皇帝边走边谈,皇帝:“你这国王比我逍遥自在多了,你有今日的成就我想是因为那个女人吧,唉,想当初你们那般好,以致后来连我都想不到,她会那样对你。”
“都不容易。”有常说。
“她最近派人查你了。”
“该她知道的,她会知道,不该她知道的,她自然就不会知道。”
“她终是不能彻底释怀吧,若不是因为不想再面对你,让你逍遥了这么多年,你今天敢这么大的口气说这话?她那般冰雪聪明,若你当初娶了她,你说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太聪明了,我消受不起。”
皇帝叹了口气:“有常,若当初娶她的人是你,她必定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的。你们之间的恩怨,我都不知道如何去评判了。”
“我欠她的。”有常说。
皇帝摇了摇头,这时已走快到大门,旁边有一顶马车在等